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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異史氏曰】
與一老朋友談及貴地教育圈子一個維續多年的怪像：大樹底下不長草。“大樹底下不長草”，大樹要保證自己的茁壯成長，會毫無顧忌，心安理得地吸取足夠維護自己的陽光、空氣、水分以維護自己的光輝形象自然與尊嚴。更為可惡的是因為它大了，成了風景了，有人圍觀了，于似乎貴地方方面面都會主動為它鏟除雜草，修枝剪葉以供方方面面過來瞻仰膜拜，這方方面面也就臉上有光了。只要它活著，就容不得別人活。可悲的是這許許多多別人還會到處宣揚貴地有棵大樹……貌似它不僅給許許多多別人遮風擋雨了，還給這許許多多別人帶來了榮耀……
詹姆斯.愛倫有段文字說得很有意思：“僅僅依靠砍掉樹的細枝末節，是無法把這棵樹除去的；為了有效地除去這棵樹，必須清除它的根。只是采取一些改善外部境況的措施，無異于僅僅砍掉樹的細枝末節；當你砍掉樹的某些細枝末節后，剩下的樹枝便獲得了更充足的能量，采取措施控制競爭性傾軋爭斗時的情形也一樣。倘若只要對外部結果做些調整，就等于給一直深深地扎根于人心的那棵樹的剩余部分補充了能量。人們制定的許多措施所能起的作用，其實就像砍掉樹的枝節，并不能夠從根本上解決問題。”扒皮以為這不過一種美好的妄想而已。
